【要闻】悬置12年的疑案和村庄恩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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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7年的牢房生活中，陆金的左腿发生了很大的变形，走路时左脚外展，不得不依靠木制拐杖。 1996年，他作为杀人事件的重大嫌疑犯被拘留7年，一审判处无期徒刑，省高院驳回一审判决后，在检察院未撤销。 说到这个经验，56岁的陆金有点抽泣。 连续12年的上诉和赔偿请求，“家里的钱都花光了”，每次向哈尔滨“议论”，他只住了15元一天的酒店。 保候审后5年，陆金才第一次在赔偿决定书中看到“无罪被拘留”一词。

◎陈超摄影◎楚众

玉米地里的杀人事件

1996年7月21日，黑龙江省巴彦县榆树村的孙凤霞上午出去工作后再也没有回家。 她的家人问了所有亲戚的熟人，但依然不见了。 到7月25日，村民分成了几组，开始围绕村子搜索。 崔振和先发现尸体，他说。 “那天下午，我和她(孙凤霞)的亲戚们去了屯子东边的玉米田，发现尸体和玉米茎相连。 ”。

从当时巴彦公安局的现场调查记录中，可以感受到现场恐怖的气氛:“现场位于巴彦县榆树村的某个地方，位于斜东2.5华里崔某的玉米田，这里留下尸体，头东北、脚西南躺在田埂上。” “尸体已经高度腐败，出现了‘巨人观状’……尸体脖子左侧，系一条布，打两个死结，系在合适的玉米茎根部，在玉米茎根部结成死结。” 这块布是从死者的上衣上撕下来做的，在现场周围还发现了死者的发夹和扣子等。 根据尸检报告，死亡时间为7月21日上午，由于夏天的暴雨和高温，不仅尸体，现场也被严重破坏。

整个屯子都在东西行驶，与全屯勾结的是东西方向的主路。 沿着主路向东，必须穿过一片土地，在村子里被称为“东大坑”，1995年被陆金承包埋在耕地里。 沿着东大坑的小路往东南走两英里以上，就可以在茂密的玉米田找到案发现场，第一时间发现尸体崔振和成为本案的第一个嫌疑犯。

记者一听说当时在派出所，70多岁的崔振和就一直说什么都不记得了，“公安局还能不打吗？ 回来后生病了，完全忘了”。 据悉，在监禁的40多天里，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杀的人。 他继续向记者团解释说:“我当时60岁，身体还不舒服，不能杀人。” 因此，拘留一个多月后他的嫌疑被排除了。 有兴趣的是21日早上承认“和孙凤霞有关系”。 村里的人也知道。 孙凤霞家的日历上也有她和村民发生过关系的记录。

这个经验对崔振和记忆犹新。 他20号晚上孙凤霞对他说。 “明天早上去我家地里玩。 ”。 21日，崔振和从早上开始观察孙子的动向，看到孙子和儿子下田，拿着化肥袋出去，“见到熟人就说去除草”。 到孙凤霞田，孙借口支离破碎儿子，两人在旁边的玉米田“发生了关系”。 时隔多年年迈的崔振和能想起当时的细节，“结束后，给你30元，让你一起回去。 说去看土豆，两个人回去也不好。 我看她还在等，先回来了”。 此后不久，孙凤霞被杀害了。

遗体被发现的第二天，公安局在村里的4根电线杆上分别安装了报案箱。 据说只有一封通报书，作证的是陆金。

7月31日晚上，陆金想起他当时在家看电视，听到院子里的狗叫声，走到外面一看，穿着便服的人说要带他回去协助调查，说“我还穿着背心和拖鞋，穿好衣服回去了”，就穿上大衣 陆金的长子陆兴波刚喝酒回来，看到这种情况就匆匆忙忙，借酒力冲了过去。 “你为什么抓我父亲？ ”。 结果他也被公安机关带走了。

那天晚上，陆金、陆兴波、崔振和被关押在村里的小学教室里，第二天，3人被带到了乡派出所，之后被转移到巴彦县的看守所。 陆金离开屯子那天，村里的广播宣布:“‘721’重大杀人事件解决了，陆金回来了。”

当初陆金不承认自己杀了他，说“挨打不行”，和崔振和一起做的。 但是公安机关认为瘦弱的崔振和没有杀人能力，释放了他，再次审问陆金。 在1996年8月21日连续两次审问调查中，陆金承认崔振、孙凤霞和玉米田紧随其后，崔离开后寻求与孙凤霞的关系，同时答应付给她60元。 两人在旁边的玉米地里发生关系后，陆金同意只给孙子30元，孙子控诉陆金，陆金暂时点火，把她打晕，把她的衣服撕下来掐死，掐死在旁边。 根据这两个审问调查书，关于陆金现场特征的记述也基本一致。 想起这些经验，陆金说:“在乡派出所开始打我，但我不承认，在看守所真的受不了。 他们跟我说了一句话”。 然后，案件移送检察院后，陆金马上推翻了原来的供述，案件被要求进行补充搜查。 其间，松花江地区合并为哈尔滨市，松花江检察院和哈尔滨检察院总共要求进行三次补充搜查。 直到2002年10月23日，哈尔滨市人民检察院首次向法院提起公诉，一审的结果是“无期徒刑”。

除了陆金的“供词”，法院还直接作出了重要的证词:陆金21日上午8点多，看到陆金从东大坑的小路走向玉米田。 这成为说明陆金当天出现在事件现场的最核心的证据，做这个证词的人被称为陆太，是陆金的二哥。

兄弟成为冤家

1998年前，榆树屯是巴彦县榆树乡榆树村村委所在地，位于哈尔滨东北约100公里处，全屯约有400户人家，狭长的居住区周围一望无际，是一块黑色土地。 经过几次行政区划的重新调整，榆树乡已经并入红色之乡，一些屯子也合并到新村庄，村委会离开了屯榆树，但屯子依然是人们生产、生活的基本社区。

榆树屯有着名的“几个大家庭”，陆家也在其中。 陆太和陆金的父亲年轻时从山东省突破关东来到这里，生了六个儿子。 之后有13个孙子，人口多的陆家对屯子有不少威望。 陆太也说:“当时为什么让我当生产队长，多亏了二队这个大家庭，只有我才能平静下来。” 但是，陆家兄弟之间并不团结。 兄弟之间最矛盾的是次子陆太和老五陆金。

村子里人均有四五亩土地，而且东北地形平坦，土地肥沃，各种土地的划分比较清楚。 屯北一片土地例外，屯里以种玉米和大豆为主，只有屯北河畔种水稻。 过去河畔大多是“二洼地”，水稻种植面积不大，这块土地的划分非常细致，每个家庭只有几分钟的土地。 20世纪90年代初，陆太和100多户人家商量，租屯北的二洼地种水稻，“当时这些土地大多没有种族，大家都很高兴”。 他和这一百多户口头协商，把这三十多亩地交给他耕种，每年每户分18斤米。 这一百多户人家有他五弟弟的陆金。

陆太到了1996年，陆金说陆太分给村民的大米有沙子，与这些农户签订了新协议，他每户支付50元，购买这块土地的承包权，后来又倒卖了，没想到会赚差价。 “我辛苦种植的水田，虽然与这些人的约定没有法律效力，但大家也承认”陆太追问，在语言冲突中陆金的两个儿子说“去我家砸了不行”。 “你的第二个爷爷是人类，不是家畜。 」陆太一生气地走了，从此两兄弟见面也不打招呼。 至今，对于这场土地纠纷，陆太依然愤慨，告诉记者:“他夺走了我们家的土地。”

陆金事件后，传闻那个指控的告密书是陆太写的，但陆太否认指控弟弟，对记者说。 “当天挖田的人增加了，公安局问陆金有没有看到挖田。 我看见他扛着锄头走在东大坑南边的小路上”。 在1996年8月26日的听写中，看到孙凤霞和儿子先走，然后崔振和，大约8点左右，看到陆金也朝同一方向走，说“手里什么都没有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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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：鞍山新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