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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张伟
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,每当我意识到新年即将来临的时候,不是我的家人开始购买各种食物的时候,也不是我的父母忙着帮我们拉衣服和用丝绸挂毯缝制衣服的时候,而是更早的时候,当我的祖父拿起炕上的垫子,为我的兄弟烤了几盘一两百个小鞭子的时候。
每年农历腊月初一,爷爷总是早早地买几个小鞭炮,然后每天晚上耐心地向这些小鞭炮倒上象征着他家庭地位的热炕,白天做饭后用剩余的温度掀起炕席来烤这些鞭炮。那些在中国新年期间吃饭的祖母们总是精心打扮,其他人没有必要担心食物的多样性和美味。对爷爷来说,晒干这些小鞭子似乎是一个盛大的仪式,因为他认为晒干的鞭子更容易燃烧,声音更大,他的曾孙应该更快乐。
除了在除夕夜和正月十五放鞭炮,寒假后我们开始放鞭炮。事实上,我是那个特别喜欢放鞭炮的人。一整套鞭炮被拆开,一次一打地放进口袋,一个接一个地,用引信点燃,扔掉,有时用熏香,有时用父亲送的香烟。每当我举起鞭子时,欢笑和叫喊就在我冷得通红的小脸上泛滥开来。偶尔,会有哑炮,引信会燃烧鞭炮,但它们不会发出声音。在这种情况下,等一会儿,把它们捡起来,从鞭子中间折断,然后用它们当刺。虽然没有爆裂声,但仍会有明亮的白色烟花和梦幻般的星星混合在一起,它们在一米多以外的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。仍然有一些鞭炮在燃烧,但是它们似乎没有完全爆炸。它们将从地面上被拣出来,然后一层层的纸将被剥掉以分离剩余的火药并倒在纸上。几个鞭炮积累起来的火药又能绽放光彩了。在一个物质相对匮乏的时代,孩子们的幸福是这样的,一半来自乐天,另一半来自奇思妙想和当地的材料。
我们这一代长大后,三个兄弟姐妹都有了孩子,我父亲接管了爷爷的生意,开始为他的孙子们买鞭炮和烟花。我家也很早就从庄河农村搬到了鞍山。我的父母几年前退休时创办了一家工厂。每年,我父亲都会去寿山买几千美元的烟花爆竹。在除夕夜,我们所有的家庭都去工厂和那些还没上学或者刚进一、二年级的孩子一起看烟花爆竹。竖起10,000个土红色的头需要每个人立刻把耳朵藏起来跑得远远的,在那一刻,它照亮了许多在白天彼此脸上和眼睛里闪烁的渴望。孩子们看着烟花在夜晚绽放,伴随着巨大的彩色花朵,一次又一次的尖叫和欢呼,哇,拖着长长的尾巴一个接一个的赞美声。
后来,由于城市建设的转型,父母的工厂被搬迁。春节过后,虽然我父亲每年都会买鞭炮和烟花,但是成长中的孩子对鞭炮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。我姐姐和我在我们自己的小房子里分开了,在除夕夜不再去我父亲的家。即使那天有几个孩子在那里,成年的孩子在礼貌地打招呼、刷完手机、玩平板电脑之后,进入了他们自己的世界,没有人回应他们父亲的建议,下楼去放鞭子。有时我父亲独自下楼放鞭炮,偶尔他的一些女婿会陪他,因为他的义务,但只有我的母亲,妹妹和我在阳台上往下看,而我的兄弟和孩子拒绝站起来,看看沙发和卧室。
我还继承了新年在家买鞭炮的传统。在新年期间,我仍然会买一些红色的条纹和一些烟花,但是我对燃放鞭炮没有热情。春节期间,当我晚上穿着薄的家居服或带肩带的裙子时,我拒绝下楼。我告诉我的爱人下楼去放鞭子。我打开楼上的窗户,看了看。他也来去匆匆地处理差事,并没有快乐和兴奋放鞭子。它总是在第一个月的第十五天,并且仍然有许多烟花没有被熄灭并且堆积在房子的角落整整一年。
或者有一天,鞭炮会永远从我们的新年商品清单上消失,但是那些被新年伊始的鞭炮声和万象更新的感觉所带来的,那些带有一点怀旧和更多期待的时刻也越来越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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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鞍山新闻
标题:鞭炮渐渐消失的声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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